忽然起风了,
这个流火的年月,
甚为欣喜,
一不留神,
忙碌的割草机泄露了六月的秘密。
似乎,
苍白大地掠过的一丝风,
正倾听且拂动着浅浅的树荫,
假想有股喷泉,
翻涌着融入整个空间,
甚至将那静静的白云也扰动起来。
玉兰花已谢了的那块土壤,
散发出阳光的味道,
灼灼热情,
不再害羞的短袖和白裙,
交融着斜耷着的鸭舌帽和冰淇淋。
脚步沉重的无地自容,
双眼犹如海绵一般,
却仍要把这一切都吸收,
释放着。
瞧瞧,
我想,
我该理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