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近晚上10点,才把采访黄祖洽先生的文章写完。和黄先生谈了近一个小时,虽然我没有见过彭先生,但眼前似乎看见彭先生的音容笑貌。觉得先生脱离了病痛辞世而去,也算是一种圆满的解脱。
回到家里,深夜12点,我打开水木清华的BBS和科苑星空的BBS,无意间发现,两大网站的十大新闻中都有《沉痛悼念彭桓武先生》一文,回文者众多。
“我们怀着沉痛的心情通告大家一个不幸的消息:我们尊敬的老所长、深受大家爱戴的彭桓武先生因病医治无效于2007年2月28日21时40分在北京逝世,享年92岁。彭桓武先生千古!”署名是“理论物理研究所,二○○七年三月一日”。
细细阅读这些回文,这才发觉心中大恸,禁不住流下热泪。
有的回文对彭先生的高尚风骨崇敬不已,对他的辞世感到悲痛:“拜先生 学品 人品俱佳 淡泊一生 不羁名利 再拜”。“悼念!愿先生在天国安康!风骨永存!”
不少学生曾听过先生教诲,至今不能忘怀:
“80年系庆时,老先生那沙哑的声音和清瘦的身影,仍然记得很清楚。”“哀悼!忘不了他清瘦的背影……(失声痛哭……)”
“90年校庆时,有幸见到一面,至今久不能忘,祝先生在另一个世界永享安乐!”
“我2002年在研究生院有幸听过先生的一个讲座,当时他对量子力学的很多公式仍然记得很清晰,想不到这么快。哀悼!”
“哀悼!听过彭先生的讲座,非常感动。”
“在研究生院的时候听过先生的报告,那么老了还躬耕于物理的前沿。虽然有人搀扶着,但感觉人还很精神。不想三年之后,先生就驾鹤西去。心情沉重,惟悼念之。”
“去年还在理论所主持冷核聚变的研究会,有幸一见,老人家思维很活跃,精神还好。到晚年还一直从事科学研究,真令人佩服。哀悼!”
“去年在以他老人家命名的理论物理论坛听到他的教诲。哀悼。怀念。”
然而,最多的人还是来和先生道别,祝福先生一路走好。“历尽人间沧桑,等风景都看透,愿先生作凤凰涅槃,We say goodbye to you。”
“彭先生走好,随着老人们的离去,一个时代逐渐落幕。”
在痛悼先生离去的同时,我却也看到,后辈们真的愿意担负起先生的高尚理想,这也许能令先生在天之灵得到莫大的安慰。“先生走好。向先生学习!” |